不负4（ABO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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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瑞金的右手受伤了，现在正用着左手奋笔疾书。＊
田国富在一旁，他开始有点相信电影里的变种人具有特殊能力的这种设定。这种想法催生了他的某种担忧。踌躇再三，还是开口 "瑞金同志，你明天可能会回去。"
沙瑞金丢掉笔，摘下眼镜，审视着眼前的这个白胖子，"你向上面汇报了。"
田国富抿了一下嘴"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你的处境向上面说明，这是我的职责所在。"
沙瑞金的手随意的敲击着桌面。
"是这样的，国富同志，待会儿我会打电话说明，我认为回去没有必要。"
"不是……"
"至于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二次了，我一贯是很信任你的。你有监督我的权力，我也愿意，但是我们得商量。"
田国富内心一阵无力，那还算个什么监督。田国富站起身，打开文件夹。
"行，瑞金，那我跟你说个事。"田国富从职位里跳出来，不给自己造成压力。
"前天，京州有个案子，跟市委有一点关系。一个垃圾回收站里拾荒的omega被一个alpha侵犯了，这个alpha是个公子哥，现在社会有一点舆论。"
"这和市委有什么关系，谁家公子惹祸了?"
"这个omega摄入了大量的信息素兴奋剂，赵东来那边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口服五维他的瓶子，这个流浪汉看着瓶身高档还剩着一些，一看日期也没过，就喝了。五维他瓶残留物的化验结果是信息素兴奋剂，与你伤口清理出来的残渣所含化学物品是一种。"
"噢?"
"后来对瓶身进行取证，上面有一枚清晰完整的指纹属于－－京州市委书记，李达康。"
"李哥。你终于回来了。"
看着嬉皮笑脸的赵瑞龙，李达康很想把他撵出去，这个时候赵瑞龙来找他，只会让事态更加复杂化。那天在医院莫名其妙的接吻之后，沙瑞金倒没什么进一步的动作。但是，说自己暗害沙瑞金的传言开始不胫而走，齐老头父子确实和自己关系很熟。李达康思前想后这种诛心之语到底谁是始作俑者。而且去找沙瑞金也辩不得，此地无银三百两。看到赵瑞龙的来电心里顿时明白了一半。
他按下了挂断，办公室也交待小金别接。结果这个瘟神当晚出现在了自己家沙发上。喝着杏枝买的冰可乐，还嗑了一堆瓜子。
"老书记又带什么话啦？"李达康语气已经带着不快。
"诶哟，李哥，你这话说的。最近心挺累吧，有点黑眼圈了。你给我爸当秘书的时候可是容光焕发啊。昨个去看了老高，地球都快挖穿了，你说你俩这是何必。"
"育良书记挖地和我可没有关系，那是他爱劳动。"
赵瑞龙凑过脸，压低声音。"李哥，不瞒你说，高育良，被人举报了生活作风问题。"
"瑞龙啊，你消息倒是灵通。"
"嗨，现在嘛，传的最快的就是消息。你那个事，都到了我们家老爷子耳朵里，给他气的，一口一个他的达康。我就说汉东流年不利，老爷子还骂我胡沁。结果你看看，高书记为人师表被人扣这种帽子，他当然上火。你倒是隔岸观火，但是城门失火要殃及池鱼的。人家许你一片岁月静好，你还真觉得风平浪静啊。我是个爽快人，石头是我砸的，想必李哥也知道了。"
"你有病吧。"李达康几乎从沙发上跳起来。
"我帮你扔个石头试水深，不是要沙李配吗，互相认识一下彼此比较好。"
赵东来是根暗线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。沙瑞金一般不和赵东来直接沟通，赵东来把信息传达给田国富。田国富虽然也是个传声筒，但是田国富书生气，有些软，有些死板。在突发事件之后突然的回京是等于无形落实阴谋论，虽然这确实是个阴谋。但这个阴谋的意义是迷惑，反其道而行之，最终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揭穿，从而暴露。沙瑞金同上面反应了这个想法，暂时得到支持。沙瑞金觉得自己不能再扮演一个试验品的角色，被观察。抛开其他的东西，身份是省委书记，要做一个主导者，他亲自对赵东来发出了指令。转移侦查方向，暂时忽略李达康这个环节，要求得知指纹比对结果的那个技术人员保密。去溯源，查这种用五维他瓶包装信息素兴奋剂的来源。并且放出声去，搞得声势浩大，和省厅合作，把案子引向走私团体作案。往赵瑞龙的公司上面攀扯，看祁同伟的动作。
田国富最需要扮演好的角色，是纪委书记。
田国富对于沙瑞金越级指挥赵东来有些愠怒，但是又不愿意发作。赵东来会和田国富说，在沙瑞金的意料之中。
沙瑞金把凳子拉过去，正正的面对着田国富。田国富是温良无害的。"老田，我问你一句，你觉得明里的工作重要，还是暗里的。"
明里指的是汉东的反腐和赵家，而针对沙瑞金一切手段和试探都是来源于此，拼命扳翻沙瑞金也只是赵家为了自保。
"明里的重要。"田国富对于这个逻辑无可辩驳。
"那眼界就得放开，往大局面想。不要管李达康是怎样，他无论黑白都是没有意义的。套他出来是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，打乱现有计划。精力要集中在攻破刘新建上，逼赵瑞龙狗急跳墙，接着拉高育良下水。你纪委书记，又不是个科研人员，工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。还有，该监督我，还是监督。"
那就是配合你的表演咯，田国富只是腹诽。他朝沙瑞金蹩脚一笑，其实心里觉得这种配合也没什么不好，就是有点堵。
沙瑞金看着田国富那种五味杂陈的样子"走，老田，打会儿篮球。" "不去了，我要去做本职工作。"
月色正好。会展中心的路像是铺上了一层白沙，蛐蛐儿在草丛里鸣叫。热浪消退，凉风习习。
沙瑞金喜欢在李达康的地盘约李达康，让他尽地主之谊。
李达康对自己的作品情感很深，会展中心是最得意的之一。走着，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，距离忽远忽近。肩膀撞了一下，沙瑞金闻到了李达康身上散发的烟味已经盖住了他自然的松香，怕是抽多了。
李达康的眼睛时常透露出一种试探和渴望的神色，又压制下去。月光勾勒着他有些苍白的脸，眼角带着疲惫。沙瑞金决定赌一把，因为李达康很像从前的自己，沙瑞金决定对自我认同。虽然这样的做法显得太无稽了。沙瑞金停住，手搭在李达康肩上。
"说吧。"毫无头绪的。
短暂的沉默，月光被云彩遮蔽，黑暗，使人打开心防。
"沙书记，赵瑞龙昨天找过我。之前也找过，还给过我东西，我扔掉了。"
"嗯。"沙瑞金不多问。
盖住月亮的乌云飘走了，"会展中心是很成功的规划，回去好好睡一觉吧。"
就此别过，后面交谈正酣的两个秘书迎上来，各自叫来各自的车。
一旁的出租车升起玻璃 "报告，目标在广场花园散步，有肢体接触，期间静立五六分钟。现在已经各自离开，情绪稳定。报告完毕。"
"诶……看来赵公子没反间成啊。" 酒杯互相碰了一下 "你更了解李达康呗。"
"可是，这个沙瑞金有点出乎意外。"
"不管他，事情是我们想要的方向。"
tbc
*左手写字不是瞎添加的技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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